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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離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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沃克看到被嚇壞的小女孩,趕緊丟掉了手裏的鐵棍,跑到女孩的面前,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。明明他自己也害怕的在發抖,可是他還一邊輕輕的拍著女孩的背,安慰著她。

“已經沒事了,已經沒事了。不要怕,已經沒事了……”他不斷的重覆著,看著那個男人倒在旁邊,也不知道他說的話,是說給海沫聽的,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。

不過也沒有過多久,沃克半抱著海沫,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,朝著門外走去。

“我們要離開,不能呆在這裏。”

說著,沃克將海沫帶出了那個莊園的大門。

“沃克,我們怎麽辦?”海沫擡著頭看著他,臉上的淚珠還掛著,問道。

“聽我說,克洛娃,我們要把這棟房子給燒了。”沃克很嚴肅的抓著海沫的肩膀,對著她認真的說道。

“為什麽?”海沫疑惑的看著他,沒有將自己的老成表現出半分來。“之前他還帶走了好幾個孤兒院的人,他們在哪兒?”

“他們全都被那兩個混蛋給殺死了。”沃克聽到海沫的詢問,表情竟是有些悲痛的說道。隨即,他帶著這樣的表情再一次的對著海沫說:“克洛娃,你還想被送回孤兒院嗎?”

“不,我不要回去。”海沫瑟瑟發抖的搖了搖頭,卻不知道男孩想說什麽。

“那好,從今天起,我就是你哥哥。這裏只不過是兩個混蛋的莊園之一,我們要把莊園給燒了,造成他們意外死亡的假象。我們都是他們通過正常手續領養的,這樣就可以繼承他們的遺產,我們就不用再回去孤兒院,繼續被賣了。”沃克將計劃告訴了這個只認識了一天的‘妹妹’,他知道,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孩子,都早熟。她會聽懂他說的話,也可以做的非常好。

就如同那個男人的意外死亡一樣,完美的無可挑剔。

“……”她看著他嚴肅認真的表情,有些錯愕。看上去不過才十一二歲的孩子,竟然……她回應了他,表情也恢覆了嚴肅的樣子。

“好。哥哥。”

海沫承認了這個哥哥,因為這個孩子對她好,她是知道的。如果不是,他也不會急急忙忙的在殺了那個人的兄弟之後跑來救她。不管他猜到了什麽,他沒有說,海沫也裝作不知道。他們將汽車的汽油倒在了莊園房子裏,將房子點燃了,天氣炎熱,熱風不斷,這讓火勢順著天意越燒越旺。

沃克和海沫串通了供詞,練習了好多次,他們才跌跌撞撞的相互護持著朝著公路的方向跑,為了營造逼真的效果,他們拼命的跑,也終於讓他們在一個小時之後找到了路過的人,報了警。

警察來了,又走了。

沃克告訴他們,史密斯的兄弟想要傷害新來的海沫,史密斯先生非常生氣的阻止,卻被他的兄弟推到在地上,恰好撞在了之前因為倆人掙執而掉到地上的燭臺上,沃克嚇壞了,拉著海沫跑到了樓下,卻被史密斯的兄弟截住。

情急之下,沃克順手拿起一邊的鐵棍朝著那個男人沖了過去……

而大火,是因為在打鬥中不小心打翻了汽油桶,煙頭引燃了它,沃克只來得及將海沫從裏面帶出來。——史密斯的兄弟有案底,而且還很厚一沓。相反,史密斯先生卻是身家清白。雖然詭異,這麽多年來,卻沒有人懷疑過。

警察又詢問了海沫,發現兩人的口徑一致,沒有什麽疑點。於是此案便是被草草的了結。

一切都順利的出乎意料。當然,也要感謝警察局事多人少的現狀。海沫的演技爐火純青,再加上沃克的少年老成,警察一開始就將他們列為受害者的行列。總所周知,史密斯先生跟他的兄弟‘不合’,發生這樣的事情,也就並不奇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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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下來,我們要做什麽?”海沫歪著頭,看著沃克問道。

她沒有再表現的那麽‘天真爛漫’,在那個地方的孩子,沒有‘天真爛漫’這個詞語。這究竟是怎麽樣的世界?兩個月的時間,對這個世界了解多一分,海沫就更加的頭疼。

幸好,她是從清朝那邊穿過來的,而不是直接就被送過來的。否則,她的下場如何,可見一斑。

“不知道,我想我們兩個都應該去讀書。”沃克轉過頭,輕聲的對她說道。

兩個多月的時間,海沫沒有問過沃克的事情。他沒有說,她也默契的不問。但是海沫知道,當初看到他時,他眼中的那股恨意,想必他跟著史密斯的時間肯定不短。遭遇的事情……海沫已經不敢想象了。可是為什麽他卻願意保留這個姓氏?為了錢嗎?或許是其他的原因。

“哥哥,那個男人留下的錢並不多。我們不能兩個人都去。”海沫搖了搖頭,不是很讚同的說道。

“克洛娃,你想說什麽?”沃克沒有生氣,反倒是側過頭看著她,問道。

“哥哥你為什麽要保留這個姓氏?”海沫對著他問道。

“……”沃克聽到她的話,沈默了,沒有回答。

“既然哥哥不想說,那我就不問。”海沫在心裏嘆息了一下,才想起眼前的孩子不過才十一二歲。再怎麽老成……唉~“可是我不想留著這個名字和姓氏。哥哥想要讀書,肯定是已經有什麽主意了。我不想讀書,哥哥學就好了,等到以後哥哥成了大人物,就可以養著我這個妹妹了。你說好不好?”

“克洛娃,你……”沃克有些詫異的看著她,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。“或許我們把手上的東西全部賣掉就足夠了。”

“其實哥哥把我救出來,我已經很感激了。你不需要再為我做些什麽。”

“不行,我們是一家人,那就要一起去。”沃克皺了皺眉頭,否定的說道。

聽到他的話,海沫張了張嘴,卻最終什麽都沒有說。

……到最後,沃克還是堅持己見。可是這些東西,不是他說變賣就可以變賣的。史密斯家還有一個一表三千裏的表親,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,沃克和海沫都沒有成年,於是便被安排來跟那個老太太一起住。

海沫原本就打算離開的,因為不放心,還是跟著沃克一起過來了。雖然史密斯兄弟是對變態,但是這位老人家看上去還是挺和善的。……真是諷刺,不知道那對變態是怎麽跟眼前的這個老太太成為親戚的。

不過,這也足夠讓海沫能夠安心的離開。

她不想呆在這裏。呆在這裏,見到沃克,她總會想起那個惡心的聲音,那雙惡心的眼睛。她不知道沃克怎麽能夠忍受這些,但是她相信他,相信他本性善良,也相信他足夠堅強,總會走出這段陰霾。

所以,海沫走了。

她給他留了一封信,然後帶了稍許的錢,便悄聲無息的走了。——她跟他說,等到沃克達成他的目標之後,她就回來。她不要現在拖累他,她會好好的照顧自己。

……

沃克拿著那封信,心情覆雜的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形容。有些失落,也有些感動。他知道她為什麽要離開,只是意外她會那麽堅持。沃克知道,克洛娃對他來說,不過是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,並沒有他嘴裏說的那麽重要。他想,她也知道的。否則也不會離開。

從那裏出來的人,從來都不需要同情,他們需要的只是聰明和自私。

沃克照著海沫信中的話報了警。警察在查詢期間,‘巧合’的發現了孤兒院販賣兒童的勾當,抓了院長,關閉了孤兒院,並將裏面的孩子送往其他的地方,可惜到了最後,還是沒有找到克洛娃.史密斯。於是只能將其列為失蹤人口處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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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沫離開了沃克,卻也不敢在都市裏亂串。於是,她去到了郊外,原本準備躲進樹林,好好的閉關修煉的。卻沒有想到荒山野嶺也能碰上孌童的變態……她順手救下了那個孩子,打殘了那個男人的腿,卻沒有想到最後居然被他給逃走了。

“怎麽國外的變態那麽多……”海沫有些抑郁,看著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小男孩,她有些頭疼的用中國話自言自語。

小男孩看上去只有七八歲……啊啊啊!這些變態到底是哪個星球降落的?!!!根本不是人類幹的事兒啊!!!

“呃……你沒事吧?”話一出口,海沫就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。

“我……我沒事。”小男孩倔強的回答了她。

看著小男孩的樣子,海沫真是後悔之前沒有幹凈利索的結果了那個死變態。

“我送你……去找警察。你父母應該很擔心的。”她溫柔的笑著對他說道。然後,她牽著他的手,沿著山路離開了山林。

唉……深山也不能呆,那她要去哪兒?——海沫有些欲哭無淚。她要到哪裏去修煉啊??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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